【楼诚／诚楼】浪费 06.09
啊，明老师，欲念之火
明楼，明楼，明楼。
他把这两个字，在唇齿心间翻来覆去地咀嚼。
明诚以前从来没想过，对一个人的迷恋，可以达到如此程度。
明楼换了一件新的衬衫，下摆夹进西装裤里。贴身的地方，松弛的地方，恰到好处。明诚心里的好处。
明楼讲课时把袖口打开，松松挽起来，露出一截手臂。
他左手拿着课本的时候，抬起手在黑板上写粉笔字的时候，左手拿着书，三个手指沾着白灰的右手背在身后，走到明诚身边转身走回去，衣袖蹭到明诚手肘的时候。
想从他的袖口伸手进去，摸到他的手肘再回来，摩擦不断。把他的衣服从裤子里拽出来，再摸进去，顺着腰际往上，到肩背，到肩胛骨，弄乱衣服也不脱下来，弄沉呼吸就吻上去。十指相扣，用自己的手指沾他手上的粉笔灰。把所有可以的触碰都要一遍，不只是衣袖。
“下面这一段，”明楼的眼睛，在镜片后面注视，“明诚，你来念吧。”在课堂上便用法语了，明诚却又觉得兴奋。
快速收拾住心思，明诚规规矩矩地站着，规规矩矩地读着。
明楼在他的声音中走过来，靠近了听。他近一步，明诚的心跳就快一分。
但依然这么平稳地念这一字一句。在万众瞩目之下，他还是个优秀的学生。
谁也听不见，他心里念的是大逆不道、缠绵暧昧的情话荤话。
只说给明老师听。
明楼换一件衣服，明诚就画一幅画。油画素描，应有尽有。
画着画着，他就又想到那“好处”来。
画纸上留下些许痕迹，擦也擦不干净。
他今年十六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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